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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铁档案资料汇编·第七卷 掠夺东北煤炭石油资源
满铁档案资料汇编·第七卷 掠夺东北煤炭石油资源

丛 书 名:

作 者: 解学诗

出 版 时 间:2011年11月

关 键 词: 南满洲铁道股份公司 档案资料 汇编

中文摘要

在解放前的中国,抚顺煤矿可说是举世闻名的超级大矿,可是在长达数十年间它却处于日本帝国主义霸占掠夺之下。而侵略掠夺煤铁等重工业资源,则是满铁的仅次于铁路交通业的重要经营活动,特别是在满铁后期,抚顺煤矿成为重点经营的三大部门之一。本卷辑录的档案资料,集中于其攫取矿权、掠夺资源和压榨广大中国劳工等三方面;同时也适当地展现日本在我国东北进行的长达几十年的掠夺煤炭石油等重要资源的有关情景。

抚顺与烟台煤矿是满铁最早下手攫取的矿山权益。烟台煤矿地处辽阳县,清嘉庆年间即有人获准开采,后来清政府分发的“八票二彩”(龙票和彩票为清中央与地方政府颁发的采矿许可证),有部分被东省铁路公司所派英人技师收买,但至少“二彩”之内的尾明山矿区归中国天利公司所得。至于抚顺煤矿,早在1901年即由中国矿商王承尧和翁寿分别以华兴利公司与抚顺煤矿公司名义获得,后因翁寿见王承尧矿区优良,乃越界侵占,并勾结俄商纪凤台及鲁宾诺夫以作后盾;王承尧经诉讼虽复得矿区,但随之也被俄国资本所渗透,即道胜银行利用王惧怕翁报复心理,向华兴利投资六万两。日本正是利用上述两矿与俄国的一些瓜葛,不但战时恃强侵占,战后更声称已归俄人经营,拒不交还。尽管日方私下承认,对两矿权利“有欠明确之点不少”,但却恣意采取“事实上由我方经营”的实力霸权政策。清政府终在1909年的“东省五案交涉”中妥协。众所周知,软弱的清政府当时慑服于日本在改筑安奉铁路问题上实行武力威胁政策。之后,满铁又肆意扩大矿区,还兼并了附近的搭连、华胜等矿。不过满铁在继抚顺、烟台煤矿之后所进行的新一轮攫取矿权活动,主要矛头还是指向东北另一大矿新丘,这一次满铁是彻头彻尾的盗窃。先是日本财阀大仓组借口非法探矿技师被害而讹取矿权,然后由满铁接获由中国许可的以大仓组为名义人的大新、大兴两个假合办公司,并进行了新的矿区窃取,为此满铁供称曾向中国大小官员行贿15次,矿区在原来6处基础上增加到20余处。伪满洲国成立后实行经济统制政策,满铁正是将新丘矿权当作投资,而参与了“统制”伪满煤矿业的满炭会社的筹办,取得了发言权。

满铁和满炭两大煤炭系统形成后,满铁的抚顺煤矿仍然自誉为“东亚第一大煤矿”。满铁初期预计,年产300万吨,可持续300年成为“会社财源”和“帝国宝库”。事实上,到1931年抚顺煤矿系统的14个矿区,年产已达七八百万吨。这样,伪满产业五年计划当然对抚顺煤矿寄予希望。但是,由于采煤进入深层,战时资材劳力不足,和因采、剥失调等,生产走向绝路,不但未能实现增产,反而严重减产。进入20世纪40年代满炭系统总产量已高于满铁系统,但其劳动生产率始终不及满铁,而且,战时的困难条件和满炭自身的混乱经营,最后也导致其分崩离析,各大矿纷纷独立。任何方面的增产计划,在战时经济条件下均属枉然。不过,满铁对石油资源的掠夺,确实取得一定进展,这主要体现在对页岩油的开采掠夺上。抚顺煤矿顶层有厚达120~130米的油页岩,总量达55亿吨。满铁不顾中国的强烈反对,与日本陆海军合作,最终使页岩油的产量增至28万吨,超过日本石油总产量。美英对日实行石油禁运之后,日本还把发展人造石油工业的重点置于我国东北,包括抚顺煤矿的煤炭液化工厂,日本在我国东北先后建立4个厂,妄图利用日本和世界的新技术,实现突破,结果事与愿违。

作为垄断煤炭、石油生产的满铁抚顺煤矿系统,集中使役着庞大的劳工队伍。九一八事变前最高峰(1927)时达4.2万人,伪满末期更增至十余万人。考虑到急速上升的流动率,被使役的人数实际为数更多。由于主要劳动力资源——华北工人供应濒临枯竭,传统的自由招募已在很大程度上让位于统制募集和强制“供出”等。满铁集中了最多的中国劳工,同时也沦为集强制征集劳工、特殊工人(战俘)、“勤奉”队员、囚人工等于一体的庞大劳动集中营。诱引和控制劳工的大把头包工制也死灰复燃。残酷的民族差别待遇、封建把头剥削、法西斯统治,不仅使工人们丧失人身自由,而且付出了鲜血与生命。1915年和1928年抚顺煤矿曾先后发生过夺去矿工千余人和四百余人生命的举世震惊的特大矿难,加上1942年离抚顺不远的本溪湖煤矿发生的死亡1800余人的更大矿难,为日本帝国主义留下了在中国用中国人无数生命掠夺矿产资源的历史记录。

以如上三方面为主要内容的本卷,主要辑录中日官方档案和满铁档案,其中尤以抚顺矿务局所存日文档案无可取代。不过限于篇幅,难免挂一漏万。特别是关于工人状况,未能使用当事者的口述资料,揭示的还远远不够。

本卷编辑工作动手较早,根据其所应展示的内容,既应置重点于抚顺煤矿本身,又必须兼顾相关的宏观状况,这样资料筛选和问题把握,都有难度。本卷初稿由解学诗编定,此次又由其进行了修改、勘误和重新编排。前期(“文革”前)有陈国裕等同志参加部分工作,此次重编亦有部分同志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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