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作对比：尼古拉斯·普桑，左侧绘有一座小庙，右侧绘有三个坐着的人物的风景画（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棕色水彩画，清单5082，普桑作品155号，1994）；石涛，《敬亭秋色》（巴黎，吉美博物馆，清单MA 887）】“艺术应展现真实的自然，不能虚化自然”，法国古典主义代表艺术家尼古拉斯·普桑在其一本长期不为人知的艺术著作中这样说道，如他的大多数理论思考一样；“画之理，笔之法，不过天地之质与饰也，山川天地之形势也”，画家石涛在《苦瓜和尚画语录》（中国思想最著名的美学文本之一）中的句子好像是对普桑的一种回应。自然，天地，这两个有着多重及复杂概念的词在中文和法文中显然并不表示同一个意思，但在东西方语言和文化的差异之外，真实世界和将其呈现出来的魅力，连同绘画的泛神论和理想化的看法，形成了这两个几乎同时代的但从未相遇或相识的艺术家思想之间的共识。然而，这些精神上的趋同并没有停留在这样或那样的一般看法上，而是同样存在于更加明确的和技术性的评价中，就像画家与前代大师必须保持的关系。那么，石涛通过宣称“天然授之也，我于古何师而不化之有？”明确表达了他的思想，石涛的看法意外地呼应了稍晚的德尼斯·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