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货币财富总量的增加，晚明中国商人们的财富日盛、地位日高。但是新兴商人阶层的兴起却没能有效地冲击产权结构。王亚南认为，中国的官僚政治体制使“资本家阶级”未能形成气候，导致了社会发展的迟滞，这一判断可谓切中要害。然而，实力渐长的中国商人集团为何始终没有凝聚力量，通过策动社会变革来打碎传统的官僚体制，然后倚靠成文法来保障自己的产权呢？这一节我们将从制度的需求和供给两个方面分析晚明中国统治集团与具有创新能力的新兴商人阶层之间的互动，以及它们的相互控制关系。作为新兴商人阶层的成员，当他们获得有效渠道把自己的部分利益内化到现行的潜规则中得以实现时，由此导致的制度创新需求不足，影响了制度创新的速度和方向。与此同时，由于精英统治集团与新兴阶层之间没有产生长期的合作和互利，因此他们缺乏保护创新的动力，这导致统治集团对提高产权保护力度和产权制度创新冷淡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