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总商会在华盛顿会议前后收复国权的主张和活动，笔者已撰文进行了梳理1589283。中国从华盛顿会议确实获得一些外交成果，但列强在华盛顿会议后，对《九国公约》1589284中“尊重中国之主权与独立暨领土与行政之完整”的承诺一直未见履行，对中国收回国权问题的若干议决案1589284的落实也一直寻找种种借口而予以延宕。此时世界体系思想两大主流——威尔逊的“民族自决”观点及列宁主义对帝国主义的批判这两种主义引起的世界观与价值观的转变，均对中国有所启发，深深影响了中国国民外交的内涵1589291。理念的变化，使中国的国民外交不只是改变自身的不平等，还成为因应世界新思潮、新潮流的进步标杆。由此，中国国民外交的目标和意义，包括了废除不平等条约、争取国际平等地位、谋求国家社会发展、实现世界和平这一系列相互连接又不断递进的多个层面。梁启超谓：“当此国民外交时代，凡事之行，固在政府，而所以督促政府者，则在国民审察内外形势，造成健全之舆论，以为政府之后盾。”1589292尽管中国政局动荡、南北分裂、军阀割据、战乱不断、强邻相逼，但中国民众的国家主权意识和国家主人意识愈发清晰和强烈，国民外交活动风起云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