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5年1月18日，日本驻华公使日置益向中华民国总统袁世凯提出“二十一条”。之后，“二十一条”问题成为中日关系史研究中的重要问题。日本学者野村乙二郎、笠原十九司更是把“二十一条”问题视为九一八事变乃至之后中日战争爆发的一个远因。[1]长期以来，中外学界对“二十一条”关注较多，编辑和出版了多部重要史料与著作。[2]其中关于第二号“满蒙问题”的讨论，中文学界值得关注的是李毓澍的研究。其在《中日二十一条交涉》中利用《日本外交文书》《小村外交史》以及松本忠雄《近世日本外交史研究》等相关史料和著作梳理了日方提出的“二十一条”中“满蒙问题”所扮演的重要角色。[3]另外，近年来日本学界关于“二十一条”的重要著作《何为对华二十一条要求》，著者奈良冈聪智便将“满洲问题”视为“二十一条要求的起源”进行追溯研究。[4]奈良冈聪智以中日交涉核心人物日本外相加藤高明为切入点，尝试通过探寻加藤高明的政治经历，展现日本政府的具体决策过程。从既往研究来看，日本提出“二十一条”的根本原因在于想趁第一次世界大战列强无暇东顾之际，彻底解决“满蒙问题”。但是，对于日本在1915年前后到底是如何